二七 郎情妾意天造地设,以武下酒戏说人生(1/ 2)
那女子眯眼看了一会,似乎对大山没什么印象,她回去放下牛腿,这才过来大山这边。大山未说一句,只顾吃那牛肉,女子左看右看,却还是记不起来,
“好像有些眼熟,我们见过?”
大山把那牛肉撕扯干净,这才抬头看她,道,
“小柿子,你记不得我了!”
那女子吸了一口气,手指放在嘴边,作思考状,
“哎呀,难道是小乙哥!”
大山笑笑,微微点头,这施恩大感兴奋,冲上前来,七子只觉一阵风从身边吹过,那施恩已然一把将大山抱住,抬了起来。大山表情带些无奈,也是任由她这抱着。施恩又转了好几圈这才停住,将大山放下,道,
“我上次见你,只有十岁!现如今,都老得嫁不出去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来过,我只道难有再见之日,没想今日却是老天开眼,让我再遇到你!”
施思说着说着,竟是流下泪来,大山抬起手,用衣袖将那泪水拭去,关切问道,
“怎么,没人敢娶你?”
施恩一听,破涕为笑,回他,
“谁敢娶我呢!”
大山哈哈大笑道,
“巧了巧了,我这正好有一待婚男子,虽然有些呆板,倒也算个实在良人。他现如今生活窘迫,每日也只勉强糊口,若是跟了你,倒也能吃个饱饭不是!”
恩施也咧嘴笑了起来,脸上肉嘟嘟,倒还有些俏皮好看,
“他跟了我,就不愁吃喝啦!”
众人一同大笑起来,大山吩咐那小伙计出门,去将那书生带来,恩施催促他赶快,他像个猴子一般,手足齐跳奔了出去。高人回来,与施恩一起伴着大山二人坐下,说些这院中近年状况,七子听说他们过得不错,也是为他们高兴。过了许久,那伙计方才回来,身后跟着一个战战兢兢的潦倒书生。
“小乙哥?你让他来找我过来?”
书生眼力倒是不错,刚进院来便发现了大山二人。大山招他过来,把身边小椅挪开让他坐下。他向周围众人施礼,这才慢慢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有些拘谨。七子心头好笑,他倒像个黄花大闺女了!施恩始终微笑看他,他显得有些不太自在,向大山求助,问道,
“哥,你叫我来,这是?”
大山笑笑,
“不是说好给你找个女人么!”
书生惊,
“哎呀呀,这么大的事情,可不能冲动,不能冲动啊!”
众人一听,都乐了起来,大山拍拍他后背,指着施恩对他道,
“你看这位,长得多喜庆,你若娶了她,这后半辈子,那可真是要享福喽!看你俩这身形,啧啧,真是绝配啊!”
施恩哈哈大笑起来,走到书生边上,拉着他一手,问道,
“小哥哥,你看我怎么样?”
书生脸上红成一片,低下头来不敢看她,施恩耸了耸肩,伸出一掌,托在他下巴上,轻轻一抬,书生这才扬起头来,
“你看你,长得这般精神,我喜欢!你脸红成这样,还真是可爱的很呢!”
她捏住书生小脸,轻轻摇晃,书生丝毫不敢动弹,任她作为。七子心想,这俩人如此不搭调,若是真能走到一处,倒也算得上是一段佳话。施恩扶住书生坐下,给他倒上一杯清茶,书生战战兢兢喝了一口,又乖乖坐下。大山很是得意,对那书生道,
“觉得如何?你若跟了她,吃喝不愁,也能安心做你的学问。若是有人胆敢欺负你,哼,那这小柿子还不得把人压成肉饼!我夜观天象,今年冬天要比往年冷上太多,你那小破屋子透风的厉害,要过这寒冬可得要脱层皮。若是来到这边,那就没这一说了!或是把她带回那屋,夜里抱起,也会觉得暖和许多!”
书生低下头来,玩着手指,七子看他似乎并无意见,他又看看施恩,她早笑得合不拢眼。从这样貌上来说,书生倒真是不错,施恩虽然胖些,倒也有几分姿色,十分富态,越看越觉喜欢的那种。二人这般表现,只怕这事能成。大山轮番看他二人,大笑道,
“就这么说定了,哈哈,我也当了回媒人,好事啊,好事!”
七子注意到书生不时偷看那施恩,施恩却一直含笑盯着他,似乎能看到他内心一般,这次真是八九不离十了,七子也着实为他们高兴。
大山也知二人有戏,又道,
“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掺和了,你俩自行定下便是,我呢,带着小友去南门逛逛,就此告辞了!”
几人一听,也都站了起来,施恩大声问来,
“这么快就要走,咱们这戏都还没开呢!”
大山摇摇头道,
“这戏呢,翻来覆去也就这些,连我这位小友都看过的,你们无非再多些花样,也没太多意思!”
施恩忙道,
“这可是我们精心安排的大戏,可不是普通小戏班子能做成的,看了保准让你们满意!”
七子虽然对这三国猛张飞也了解颇多,倒也有些兴趣看看,大山看看他们,也只好稍作停留。施恩又道,
“小乙哥若是急着走,那咱们今日就多演一场,也不耽误你们南门看戏!”
大山点点头,倒了杯酒,慢慢抿着。施恩与高人下去准备,戏台本就已经布置好,只待那演员上场。
不多时,那施恩和高人带着吃的过来,与大山几位同坐一桌,看那台上演员表演。七子极是欢喜,这戏虽然熟悉,被这些年轻人演来,倒真是别有趣味。那张飞扮相十分欢喜,马尾做的大胡子生动致极,那变脸绝活七子也是第一次见,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大山看他喜欢,笑问那施恩二人,
“确实不错,戏要多上几折的话,倒也不愁没人捧场。我今日也捧上一捧,算是我对这些晚辈的见面礼了。”
大山奉上两锭整银,施恩二人哪敢收礼,连忙回绝,大山又再拿一块出来,看那架势,若是再有推让,还要取出。二人也知无法拒绝,只好收下,也替那小辈谢过大山。
书生看戏看得入迷,完全忘了周围状况,施恩来
到他身边也未曾发觉。施恩附耳过去,轻声道,
“小哥哥也喜欢看戏么,以后每日过来看上一场如何?”
书生也没看她,下意识回道,
“好啊,好啊!”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赶紧缩起身子,引得施恩大笑不止,她搬来小凳与他坐在一处,书生初时还有些拘谨,好一会才放开心怀,又看戏去了。七子觉得二人紧挨坐下,场面十分温馨,似乎这事已然成了。大山偶尔看他们一眼,也都带着笑意。
这戏本不该在此时上演,因而并无太多人观看,众小辈演得极为卖力,也不知会不会影响之后的演出。这戏直到申时方才散场,外边却是慢慢进了人来,大山站起身来,道,
“酒也喝了,肉也吃了,这不,戏也演完了,我们这就走了,生意要紧,就不要来送啦!”
说完他向诸人招手,又在那书生肩上拍了两下,方才转身出去,七子向众人告辞,跟在他后边出了院门。巷道过来不少人,二人与之错身而过,还好没遇到太过肥胖之人,这才很快出来。来到街上,已然没了多少人影,七子料想,可能正如他们所说,都到那文殊院礼佛或是南门看戏去了。他问大山道,
“大山哥,咱们朝哪儿走,真要去那南门看戏?那里的戏与刚才看的又有什么不同?”
大山笑笑,回他,
“去了就知道了!”
他加大步伐往南行去,七子虽然好奇,却也不再多问。二人只顾赶路,走了好长时间,这才到了城门。七子看这城门较之那西门来说,还真是多经历了不少风雨。二人出了门来,这城外人头攒动,不时有那叫好声起。七子见众人围在城墙百步开外,里边似乎有人打斗,他跳起身来,却仍旧一点看不清楚里边状况。大山上前,拨开人群,狠劲往里边挤,七子也学他那般,引来众人大喝怒斥。
挤了好一阵,这才来到场地中间。七子跟在后头,也大舒一口气来。他挤出来时,脚下却是被绊一下,差点摔倒,还好有大山一手拉住,否则就要丢人现眼了。二人来到最前,这一场比试已然结束。
“前边的快些坐下,别挡着后边!”
七子知道这后边人催促自己,轻轻蹲坐下来。大山用脚将地上抹平,一屁股坐了下去,七子见他如此,也过来并肩坐下。他这时才好生看看这里,只见这四周怕是有几百来人,把一小小茶馆团团围住,中间一片空地,十分平整,有个二三十丈长宽。趴的坐的蹲的站的都有,人人面色喜悦,正是要等着看场好戏。
七子看这场中无人,只怕那戏子正在茶馆之中准备,不多时,便会有大戏登场,虽然知晓有好戏看,此时与众人围坐一处,却也别有一番趣味。那茶馆伙计不少,四处端茶倒水送食送酒,众人若是需要,举手示意便有人过来服务。大山也举起手来,那伙计陪笑过来,将大山要的酒水点心记下,飞快回到那茶馆之中。
七子笑笑,说道,
“大山哥,这种场面还真是少有,这么多人,这小小茶馆生意也当真火爆啊!”
大山点头道,
“喝茶多没劲,看这种好戏,就得喝些好酒!这里酒只怕也不是自酿,可他从别处进来,转手一卖,就能赚个盆满钵满,哎,向谁说理去!”
旁边一人也是好接话,马上开口道,
“可不是么,这酒正是城中楼外楼的招牌,这里喝一坛,能在里边喝上两坛呢!哎,可这等场合,贵些就贵些吧!”
那人手上一坛,刚喝不多,递给大山,又道,
“啰,还没开始,先喝几口润润嗓子,到那精彩之时,也好多喊上几下!”
大山大笑一声,接过酒来,
“多谢多谢!”
他大喝一口,舔了舔双唇,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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