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不是我的功劳(1/ 2)
墨池哭笑不得,“你们,都一家子什么人。”
林桑桑猜想到,墨池怕就是那个送来草药的人,所以淡淡一笑,对着人正经的作了一揖。
“姑娘恩情,林桑桑记下了。”
看看,看看,还是她们主子看上的女主子最明事理。
不过墨池也不敢贪功,被林桑桑这么正经的一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挠挠脑袋道。
“其实这主要……不是我的功劳……”
林桑桑盈盈一笑。
“我知道。”随后顿了顿继续道。“但还是要谢你。”
“你们谢来谢去的烦不烦啊。”
乐君正巧此事进来,先是和墨池互瞪了一眼,而后催促道。
“胡大夫,药要找到了,人我也给你带来了,我们开始治病吧,你可一定要把林桑桑的脸治好!”
胡大夫倨傲的冷哼一声。
这是他的徒弟,还用旁人来说?林桑桑被单独带进一件房间。
这房间里只有胡大夫,李安和她三个人。
胡大夫面色严峻,看着林桑桑仿佛是在看着一个难题一般。
“丫头,我接下来的话,你要听好了。”
林桑桑连忙坐直了身子,表示自己的态度,胡大夫看着她道。
“眼下是有办法恢复你的容貌,可这次行刀后的结果,谁也无法预料,你愿不愿意试试?”
行刀?不错。
胡大夫和李安就是准备用刀子一一将林桑桑脸上的腐肉割掉,再配上有焕荣奇效的焕容草,方能治好林桑桑。
“愿意。”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她信任师父,也信任李安,就算最后真的无法恢复或者变得更丑,那也是天意。
胡大夫皱了皱眉头,又忍不住提醒道:“行刀的过程,特别的疼痛,你要想仔细些……”
一想到自己徒弟要承受这么大的痛苦,胡大夫还是有些下不去手。
“师父,我考虑清楚了,我愿意。”
林桑桑望着自己师父,她眼神清澈而坚定,透着一股子信任。
就算是痛死在刀下,她也要拼命一博。
胡大夫还想再说点什么,李安清润的嗓音不急不缓的响起。
“师叔,既然林桑桑已经拿定主意了,我们也无需再劝,开始吧。”
胡大夫轻轻叹了口气,将那碗早已准备好的乌黑药汁端在林桑桑面前。
这玩意虽然没有千金不换的焕容草金贵,却也是好些银子一株,熬吧熬吧就剩这么点了。
林桑桑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放下药碗时却觉得自己脑袋中好像昏昏沉沉的。
这莫非是这药的副作用?
李安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这碗药是为了减轻你的疼痛,睡吧,你会好受些。”
林桑桑在人温柔的催哄下,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昏睡过去的最后一眼,是李安已经摸出刀子向她走来的样子,那长长的刀刃上一抹寒锋,看的人心惊胆战。
乐君和墨池守在房间外,乐君侧耳听了良久,紧闭的厢房门没有透露出一点动静,她愤愤道。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在里面做什么,搞的神神秘秘。”
墨池看着乐君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也没心情与她拌嘴,只坐在石桌前默默的等候。
他家主子因为一些事情暂时脱不了身,特别三令五申的嘱咐了她,一定要看到林桑桑平安痊愈了再回去向他复命。
望着胡宅上空湛蓝的天空和漂浮在其中的几朵云彩,墨池由衷的希望房间里的小姑娘能早点痊愈。
本来是多么郎才女貌的一对,偏偏生出这些个波折来。
此刻的谢府,却是热闹极了。
谢长怡原本自功名宴一事之后就一副怏怏不乐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又不知是听了谁的谣言,竟在当天夜里,寻了短见。
这件事火速让长公主按了下来,深夜,宫中的御医被人从后门悄悄的带回了府中。“我的长怡啊,你怎么那么傻,怎么那么想不开!”
长公主伏在昏迷不醒的谢长怡身边,字字泣血,一向保养甚好的仪容仿佛也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珠儿领着太医进来,长公主被人搀扶着移到了一边。
她还在不停的抽泣着,自从她下嫁了谢府,不论是官场还是私交都是她一个人操劳着,当初看上神仙一般的谢侯爷,下嫁之后才发现,这人真是个神仙脾气。
朝堂应酬一应不参加不说,连诺大的谢府都全部扔给她管理。
如今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女儿病了,他也可以冷心到看都不来看一眼。
太医请了脉,步行到哭的正悲切的长公主前面,作揖道。
“殿下无须太过忧心,小姐被发现的早,眼下已无大碍。”
长公主拿帕子抹眼泪的手一顿,不可置信的质问。
“已无大碍?既然已无大碍,我的长怡为什么还不醒?!”
最后一句话语气不过稍稍重了些,便吓得太医连忙跪倒在地,战战兢兢的回道。
“回殿下,小姐的病根不在身,在心啊,是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
长公主愣了愣,眼泪又不受控制的砸了下来,太医的意思是谢长怡执意寻死,所以即便是被救回来了,也迟迟不肯苏醒。
“我这命苦的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本宫该如何,该如何?”
太医连忙回答道:“长公主只需日夜陪伴,多说一些小姐感兴趣的事,耐心开导……还是有希望的。”
只是希望不大,谁也不敢保证。
长公主愣了愣,她正在极力的想法子。自有懂事的丫鬟领着太医退下。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一脸紧张坐在谢长怡床榻前的长公主,一脸无所谓的谢长月,和躺在床上生气不知的谢长怡。
谢长月撇了撇嘴。
她哪里知道谢长怡这么禁不住打击,不过就是些关于她亲事的闲言碎语,竟然扛不住上吊了。
思及此谢长月阴毒的双眼中划过一抹不甘。
最恼人的是谢长怡竟然没死成,又被丫鬟救了回来。
长公主背对着她,所以看不到谢长月眼中的阴狠。
谢长怡,你为什么不死。
你死了,我就是谢家唯一的小姐。
届时就算有嫡庶之分,也没有人再敢小看她。
“母亲不要太伤心。”谢长月忽然开口,她执起帕子,假模假样的按了按眼角,又继续道。
“我看姐姐的样子……怕是,怕是凶多吉少,母亲又何苦圈着姐姐不让她离开,眼下当紧的是将姐姐的……”
后事两个字还没说出来,长公主已经腾的站起身,啪啪的给了谢长月两巴掌。
“呸,不要脸的下贱胚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长公主此时已经接近歇斯底里,她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面前捂着脸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谢长月。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肖像我长怡的东西?就算长怡没了!你也别指望着自己嫁给燕九可,我一定让你给我的长怡陪葬!”
谢长月被训斥的脸色血红,正不知如何应对间,忽然看到床榻上谢长怡的手指好像动了动。谢长月一时也忘了自己正在被训斥,睁着双眼惊奇道。
“谢长怡,谢长怡她的手动了!”
长公主闻言猛地回头,床榻上的谢长怡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丝毫没有要苏醒的痕迹。
大概是怕被长公主责罚,谢长月快步走到床榻前摇晃着谢长怡的手臂。
“不可能,刚刚明明……”
“够了!”
长公主怒斥一声,一双保养的极好仿佛没有被岁月摧残过的双语言中闪过一丝狐疑。
“你先出去。”
谢长月看了看床上丝毫没有动静的谢长怡,又看了看神色不悦的战公主。
如果说她刚才还希望谢长怡永远无法醒来的话,在听到长公主那句让她陪葬的话后已经意识到危机感。
“出去!”
见她杵在原地不动,长公主加大了声音,厉声呵斥道。
谢长月不敢再多待,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长公主和昏迷不醒的谢长怡母女两人。
长公主坐在床榻前的软凳上,轻轻的抓起谢长怡的手。
脑海中将方才与谢长月训斥的话回味了一遍,月末猜出来了自己女儿没有还眷恋着的心思,她轻轻开口道。
“长怡,我的傻女儿,你怎么这么想不开,白白中了别人的圈套。”
这声音悲痛万分,昏睡中的谢长怡似乎有所感应,眉头微微皱起。
长公主知道谢长怡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欣喜之余连忙继续道。
“只要你醒过来,娘自然会为你想办法,你终将是大燕国最尊贵的女人,无人可以取代你的位置。”
这席话过去之后,长公主等了很久,久到她以为时间就此静止整个人都准备放弃的时候,谢长怡的手,又轻微的动了动。
长公主险些喜极而泣。
就在长公主热切的目光中,谢长怡嘤咛一声,仿佛在梦里陷入了激烈的挣扎,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长公主那双满是慈爱的眼睛,带着欣喜和几分激动。
谢长怡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像是被烈烧灼一般疼的厉害。
却没想到她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嘶哑着焦急的问向长公主。
“母亲,我梦到九哥哥要和我退婚,这是真的吗?”
长公主面色微微变了变,燕九可要退婚,在谢长怡昏迷的这顿时间,早就闹得人尽皆知了,可想起自己女儿现在虚弱的身体状况,只能强撑着笑道。
“怎么会,你九哥哥不是最喜欢你了吗,你眼下只要好好养好……”
“不。”谢长怡落寞的摇了摇头,此刻她还在病着,一双苍白的脸上未施粉黛,求而因为这张脸本来就是极美的,此番非但没有觉得苍白,反而平添了几分风情。
长公主担心的注视着自己的女儿,生怕她又想不开。
谢长怡迎上长公主担忧的目光,看着一向仪态尊贵衣着光鲜的母亲竟然为了自己流露出几抹苍老之色,眼中涌现出些许愧疚,她更像觉醒一般握起双拳,狠狠道。
“我迟早要让他后悔,那些伤害了我的人,我都会让她们付出代价!”特别是,林桑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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