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见不到他(1/ 2)
“不过是受人迫害,被人绑到荒郊野外,不过都逃出来了,没什么事了。”
随着林桑桑说出的话,慕容爵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一句话林桑桑不知道是安慰自己的还是安抚慕容爵的。
真的没事了吗?面对绑架的无助,面对老虎的恐惧……
虽然一气呵成的完成了逃亡,但此刻安全下来回想,仍忍不住心酸后怕。
她差一点……就见不到他了。
抬头看到慕容爵阴沉的双眼,林桑桑更是觉得委屈,可她的性子素不许她做出那些小女儿娇态来,略有些生硬的问对面的人。
“你来了多久了,方才一直藏在这房间中吗?”
自周正出去后,门外这么双眼睛看着,慕容爵不可能众目睽睽之下潜进房间,那便只有一个解释,他一定是事先摸到静思阁,然后躲在里面……
林桑桑出神着猜测着慕容爵的作案过程,却没想到忽然被人的动作打断。
像是忍无可忍,慕容爵忽然倾身将林桑桑压在身下,连动着带动了伤口,林桑桑抽了口冷气,顾及门外还有人在“监视”着这个房间,不敢惊呼出声。
只能压低着声音皱眉道。
“你发什么疯……”
不是说上药吗?这是哪门子的上药姿势?
可眼下慕容爵的面色阴沉的吓人,一双手铁钳一般将林桑桑的手按在地上,他低头,刀削一般的面部轮廓在林桑桑面前放大。
他们几乎鼻尖相抵,互相感觉着对方喷洒出来的热气。
不知道这男人哪来的狗脾气,林桑桑忍受他的同时,不悦的像一旁侧了侧脑袋,想避过人,却又被对方强势的搬了回来。
“看着我。”
林桑桑不得以和人对视着,那人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除了淡淡的薄怒之外还有心疼,不解。
“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在想什么?”
慕容爵逼问着林桑桑,林桑桑心中一动,似是猜想到他生气的原因。
“林桑桑,为什么不选择依赖我……相信我?”
慕容爵眼中鲜少显现出一抹痛苦之色,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总想做林桑桑的依靠,将风雨危险尽数挡在自己面前。
可林桑桑的心,像石头一般。
从前不肯相信他,现在也是。
就是因为她不肯依赖他,所以他才会狠下心在自己身上种下同心蛊。
林桑桑讪笑,笑容中有一股连自己都没察觉出的心虚。
这或许是和自己从小打到所受到的教育有关,那个已经仙逝的祈天国的先帝,一把傲骨,决不允许自己女儿做一个不会飞翔的雏鹰。
所以林桑桑自小便学会万事靠自己,远离慕容爵。
但眼前的大事是安抚这个失控的男人,林桑桑眼睛乱转,费尽心思的为自己想着理由。
“那时情急,我也想求助于你,不是……没有办法吗。”
在对方的注视下林桑桑的声音越来越小,原因只有一个,心虚的厉害。
慕容爵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带着凉意直接从林桑桑的衣襟中探入,在林桑桑的一片惊慌中掏取出那枚她一直挂在心口的骨哨。
林桑桑心中暗叫不好,她怎么把这东西忘了。
这枚骨哨既然是慕容爵煞费苦心的寻给林桑桑的,又怎么会没有点特别的地方。
做功惊喜的骨哨内藏着一个更加精细的小铜球,铜球中其实藏着一条暗蛊,气息震动铜球时,另外一条在慕容爵身上的暗蛊就能感应到。
如此,楚爵安就能顺顺利利的找到林桑桑的位置。
可是他计算的那么好,竟然没有用上的时候。
所以这骨哨……
慕容爵忽然把哨子从林桑桑脖子上拽下来,在林桑桑一片惊惧的神色中,从一边开着的窗户中将骨哨扔了出去。
他面上还带着笑意,可那笑意看着却像清冷到骨子里,让人望而生畏。
林桑桑从没见过这样的慕容爵,一时间呆愣住。
人已经慢慢的从她身上起来,慕容爵也是遁着同一扇窗户离开的。
只是在他离开前说出的话让林桑桑久久不能释然。
“我不明白,你究竟把我当做什么,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当做什么。”
恍神了好久,林桑桑才从地上慢慢爬起来。
那个人……为什么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呢,为什么他不会觉得,自己不吹哨子不去求救是因为担心他的伤势不想让他去冒险呢。
有史以来心中你一次漫出一种淡淡的苦涩感。
当那位周正再一次将房门从外面打开的时候,房间里的凌乱感早已经消失了,包括林桑桑,正襟危坐在案几后,仿佛从没有什么人来过。
周正看重林桑桑的目光很是复杂,区别于方才的怜悯,或许更多的是敬佩。
“院长请阁下过去一趟。”门外的学子起初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结果,他们只看到院长身边的周正去而复返的样子,从静思阁里迎出了林桑桑。
而单丛林桑桑面上,似乎也看不出什么。
林桑桑陇着袖,举步跟在周正身后,面上甚至平静的有些散淡的味道。
直到走到院长面前,众人的视线才被隔绝。
这就好像你满心好奇的翻开一本悬疑小说,答案卡在最后一页,不上不下的让人很是焦心。
离得太远,听不清林桑桑和院长在交谈些什么。
只见这位案首一直微垂着身子,面上一派谦逊。
还有就是……
“唉,瞧见没,方才院长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有人不可置信的发生嚷嚷道,人群中立时因为这话引来了一圈骚动。
“可不是,还拍了拍。”
“下注下注,买定离手。”
嚷嚷着拿这事赌钱的,自然是学院里几个靠家势进来的纨绔子弟。想来太学这种地方,更多的人是想知道林桑桑是否真的将那一千六百章学规都默写了出来。
可偏偏从林桑桑转身回来的神色中也无法探究一二。
她依旧如去时那么清闲,恍若闲庭漫步一般。
“阿林!”
乐君飞扑过去,侧身在林桑桑身旁,便将身后形形色色探究的目光尽数挡在身后,面上紧张的低声问道。
“如何?”
她问这句话时,真的很紧张。
倘若林桑桑依旧被那几个老东西不容,罚出太学,她势必会跟着同出的。
不管留在太学中有多少好处,她全然不在意。
她只在意她老爹的那条鞭子,带着倒刺,打人老疼了。
所以最好……还是留下吧。
林桑桑现在也是浑身轻松,对于这个结果,她虽然在交卷的时候不敢确定,却总像是在隐隐约约有把握一般。
可当下被人这么问不敢倨傲,只浅笑着回问人。
“行沐礼的地方在哪,院长让我先过去,再同你们一起去择科。”
乐君的脑子当的死机了一下,回味了这句话好大一会,才开心的跳了起来。
“你成功了?!我就知道阿林不会让我失望的!”
她哪里知道阿林会不让她失望的,如果说林桑桑是从头到尾隐隐知道自己会成功,那候在外面的乐君几近连想都不敢想。
上次这么默写出学规的人,可是被称作奇才呢。
出乎意料的是她们身后学子们的反应,早有耳尖敏锐的学子听到她们的对话,林桑桑被留下的笑意飞速被传播着。
惊喜者有之,想必是孤注一掷在赌注中压了林桑桑不少钱。
不开心的也有,直接散了,顺便说一句晦气。
也有几个遥遥和林桑桑相望的,在林桑桑目光扫过的同时,带着敬佩行了一个文人礼。
林桑桑心下欣慰,一时将礼数一一还了回去。直到还到了洛子旬这。
林桑桑自认为两人关系熟捻,而且洛子旬三番两次的帮助自己,所以换了礼数。只用颔首这样熟人之间打招呼。
却没想到对方并不领情,不咸不淡的将目光避开了。
林桑桑无奈的笑了笑,身边的乐君还在叽叽喳喳。“我带你去!我刚刚行沐礼的时候还在想,如果能和你一起就好了。”
林桑桑看着人孩子气的样子,笑着取笑道。
“好了,君大小姐,得偿所愿了吧。”
她身上的伤还需要处理一下,此刻正借着太学院的行沐礼,好生梳洗打理一番自己,只是……
林桑桑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静思阁。
乐君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思,还在催促着她快些过去。
回廊上的三人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搞清楚林桑桑非但没有被驱除出院还颇受院长赏识之后,瑶枝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谢长月最后瞪了眼静思阁门前的两人,忙不迭失的去追瑶枝。
“公主,你等等我……”
看着这个妹妹跟在瑶枝身后哈巴狗一样的蠢样子,谢长怡眼中闪过一抹嘲弄,有的人就是这般,生而为虫。
“林桑桑。”
林桑桑和乐君堪堪准备出发,便被一声清泠的女声唤住。
谢长怡本就好看,如今换上这清俊飘逸的襦袍,一时间竟让林桑桑晃了眼,没认出来。
从衣袍敞开口露出的锁骨来看,她似乎清瘦了许多。
见人靠近自己,林桑桑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她自己心里对这个蛇蝎美人很抗拒,却还是向前迎了半步。
她面上并无笑意,只是冷淡的看着谢长怡。
谢长怡停住步子,良久,朱唇轻启。
“恭喜……”
林桑桑眼中还有着淡淡的戒备。一旁的的乐君却嗤笑出声。
“谢长怡,你巴不得阿林被逐出去吧,你这恭喜两个字,我都替你违心。”
听到人的嘲讽,谢长怡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抬起那张精致的脸,玩味而真诚的看着林桑桑。
“怎么会,我是真心恭喜林桑桑。”复杂的眼神自林桑桑身上扫过,林桑桑心中微凉。
看似风轻云淡,只有她自己感受到谢长怡对自己的恨意。
那分明是,恨之入骨,想要拆她入腹的恨意。
“知道为什么吗。”
谢长怡笑得一派端庄大方,她环视着林桑桑,好心的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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